A FAMILLE ROSE 'EGGSHELL' RUBY-BACK 'LADY AND CHILDREN' DIS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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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峰造極:雍正胭脂紅粉彩 清雍正年祚雖短,但瓷業昌盛,詣臻高峰,堪稱中國瓷器史的黃金時代。雍正瓷器釉色齊備,屢創新品,胭脂紅地彩繪即一大成就。胭脂紅釉清麗雅緻,作地巧拼粉彩圖案之玲瓏小盤、小盌,瓷質細薄猶如蛋殼,施釉細膩且繪畫傳神。胭脂紅地與粉彩紋飾佈局多樣,有通體互參,有壁上開光,有襯綴邊飾,一概構圖凝練,時見虛實相間,華而不縟。紋飾主題豐富,以各類人物故事居多,如仕女嬰戲,背景博古儒雅,又不乏各式花鳥圖案,如雉雞或夔鳳牡丹,亦偶見瓜瓞碧桃、山水樓閣等等。 雍正胭脂紅粉彩水平超卓,不論燒造技術,抑或美學成就,都建基於景德鎮四百年的造瓷偉業。作為歷史悠久的陶瓷重鎮,景德鎮窯早年已駕馭燒製胎白質細的高溫釉瓷技術,陶匠對釉下彩、釉上彩的掌控亦相當精練。然而,及至1720年前後,「粉彩」(又稱「洋彩」、「琺琅彩」)技術方臻於成熟,確立「雍正粉彩」的顯赫地位。法國耶穌會士裴德祿(Père d'Entrecolles)1720年代從景德鎮寄出的書信,曾鉅細無遺地記述當地瓷器,所涉之底款及紀年為後世留下寶貴的文字紀錄。現存雍正帶款範例的水平之高,即其藝術成就之一大佐證。可按商貿文件溯源之景德鎮外銷瓷器,也提及過「玫瑰粉色」的新穎品種,例如瓷胎細薄的粉彩茶具,即帶有荷蘭東印度公司按1728年硬幣圖案設計之紋章。 近半世紀,隨著學者對清宮檔案的反複研究,加上釉彩科學分析技術日益進步,上述粉彩簡史逐漸得以補缺拾遺。十七世紀,含砷酸鉛的白釉成爲掐絲琺瑯的釉彩精髓,康熙御製玻璃器也用上嶄新色料。長久以來,有說清帝對色調的審美標準,受耶穌會士來華進貢的歐洲彩繪琺瑯器所影響,遂令御器廠加以研發新釉。據清檔所載,康熙皇帝力求進步,嚴選中外巨匠進駐官窯提升技術,記錄指1716年有廣州官員派遣廣府匠師上京協作。 這種新興「粉彩」的重要成分,包括從膠態金中提煉出來的玫瑰粉色、含錫鉛的不透明白、含錫酸鉛的不透明黃以及含錫鉛的釉上鈷藍。中國的含鉛白有別於歐洲的含錫白(荷蘭代爾夫特、波斯及土耳其用之模仿中國瓷器)。前者有助彩料提升濃淡層次,增强色度變化,令彩瓷紋飾更趨細膩。受中國古畫啟發,雍正粉彩瓷器不時以花鳥為題,其畫意生動,筆觸酣暢,且偶發新潮,為盤、盌繪飾極其複雜的邊飾圖案。 在粉彩燒造工藝尚未成形之時,瓷匠多用銅紅發色,調製深沉至翠艷等效果。除鈷藍以外,銅紅是當時唯一能承受高溫的顏料,雖極難控制,但若謹慎處理,即能在還原性氣氛過程中形成一種朦朧幽眇的非凡色調——「郎窯紅」及「海棠紅」(又稱「蘋果紅」、「豇豆紅」或「美人醉」)。康熙郎窯紅聞名遐邇,多以製作典雅秀巧的文房用品。涵蓋太白尊、印盒之「八大碼」深受時人青睞,足証當時氧化銅釉的燒製技術已甚爐火純青。 清初窯務雖已如日方中,雍正釉色則更上一層樓,其時品類百花齊放,胭脂紅可謂一枝獨秀。前述胎薄質細的小巧盤盌,一類外壁罩施胭脂紅釉,内壁精勾細勒,拼凑宛轉美妙的粉彩紋飾,堪稱雍正瓷器的神來之作。有學者推測,瓷坏之輕盈纖細可歸功於前朝的脫胎或半脫胎法,成就雍正細器「薄如卵幕」之美譽。至於色地粉彩,胭脂紅的烘托更見相得益彰,不然紋飾坐落幾近透明的光素背景,略顯索然無味。 雍正胭脂紅地粉彩之魅力無遠弗届,自十九世紀以來一直深受西方鑑藏家青睞,例見現藏大英博物館的大維德爵士(Percival David)珍藏、美國華府國家美術館 P.A.B..維德納(P.A.B. Widener)珍藏、聖路易斯藝術博物館詹姆士.A.加蘭(James A. Garland)珍藏及大都會博物館班雅明.阿特曼(Benjamin Altman)珍藏。時至今日,這些曠古佳器風采依然,中外藏家無不對雍正官窯彩瓷趨之若鶩。 馬博懿獨立學者,著有《青花四百年:費里林海森珍藏中日外銷瓷》余春明教授伉儷珍藏
清雍正 外胭脂紅地內粉彩良母教子圖盤

YONGZHENG PERIOD (1723-1735)

細節
清雍正 外胭脂紅地內粉彩良母教子圖盤
7 ¹⁵/₁₆ in. (20.1 cm.) diam.
來源
Cohen & Cohen,倫敦
展覽
聖地牙哥中華歷史博物館,「瓷上世界: 中國16-19世紀外銷瓷器展」,2018年9月15日-2019年1月19日

榮譽呈獻

Rufus Chen (陳嘉安)
Rufus Chen (陳嘉安) Head of Sale, AVP, Specialis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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